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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故乡就想起那盘石磨, 碾不碎的艰辛, 穿过哮喘的磨管, 在笨轴的胃肠, 反刍岁月的颗粒, 如泣如诉。
想起故乡就想起那盘石磨, 磨杠的教杖, 翻译着祖祖辈辈的家谱。 有裹足的奶奶小脚搁浅的历史, 有汗色沉沉的父辈养家糊口的艰辛, 还有几时调皮的少年, 偷懒的心意狠劲的压住磨盘, 单纯的情趣总是走不出磨堂。
想起故乡就想起那盘石磨, 窄窄的磨道荡起岁月的舟船。 在回流的河线上, 摆渡山里人的酸甜苦辣, 摆渡祖祖辈辈的婚丧哀乐。 汗水和艰辛, 总是嘲弄不过收获的欣慰, 看磨台上隆起的, 那是一圈圈澄黄澄黄的向往。
想起故乡就想起那盘石磨, 生命的道路, 续续不断地绕进那盘柱面。 祖祖辈辈的繁衍, 在磨轴的支点, 做着命运的, 交替循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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