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辑 真情旖旎
在扬州落住脚后,我除了去过史公祠外,再有让我心急火燎去看的,就只有那株千年的古槐了。当我在高楼林立及红砖绿瓦的包裹间,找到那槐树的时候,我万难把她和远播的声名,还有著名的一梦联系在一起。粗壮的树干已有一部分中空,老树尽管有新枝、有绿叶,也有洁白又略携清香的花儿。但所有这一切都不能掩饰那份沧桑,一种暮年的压迫感油然而生,同样让人伤感的还有古槐的孤单及冷清。
读书的时候,当知道那南柯一梦的发生地就是在扬州,心中就有一份向往。在心底,扬州是我最亲近最熟悉的。书本上有,奶奶的故事中有,有运河,有琼花。学到了南柯一梦,就又记住了扬州的驼岭巷,记着了巷内的那株古槐。就想有一天若是到扬州,定然要到那树下,看看能否也去梦那一回。
可是,当古槐矗立在我眼前的时候,震颤、惊诧与一丝若有若无的失望,是并存于我心间的。让我震颤的,是那穿越千年的生命,惊诧与失望,则是扬州人对这千年生命的漠视。就像一个被人遗弃的私生子,过往的行人没有给它投去关爱的眼神,无助,无奈,继而是无言。树,真的是在苟延残喘!
就在我想写写古槐的时候,扬州电视台播放了一档子节目,似乎叫《古槐遗梦》,讲了一个半路出家又半路还俗的妇人与古槐的半世情缘。她爱树、护树,几乎把树看作了自己的生命。是档子好节目,我一面看着,一边感动着。有这样的人,是古槐的幸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