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乡直白 
文/王刚 

南头山岗，桐籽树旁 
我曾用桐籽的汁，粘过乒乓球拍 
三十年过去，然若昨日过往 
干净的土壤 
把外衣铺在地上 
躺在上面，睛望鸟儿飞翔 
起来后，抖一抖外衣，依然鲜亮 
身旁的映山红绽放 
摘下一辫放入口里 
甜丝丝的，滑过腔肠 
山上面的天空 
云朵飘渺，一弯彩虹弧形状 
打是有仙人由此路过游方 
山风清香，不凉，带着声音，呼呼的响， 
山腰处树冠上绿色，一浪接着一浪 
身旁边，小花小草 
轻盈盈的细腰 
在树根下，岩石旁迎着日光 
还有天木东，吉根，胡首乌 
药草幼苗映入我的眼眶 
有过多少 这样景相 
我只记不清，小时的细节，熟视无睹的模样 
忽然来的记忆，不及万一 
脑海里一段约略剪影回望 

沙滩上，砾石上阳光的味道 
石子的作用，承着我的身体 
没有一点垫脚的痛 
从没有过受伤 
如若今天 
再赤脚走在老河滩石子上 
定然小心，更加小心 
不能像三十年前那样 
水真清，从大山水库里流出 
浅滩处，水流欢，泛着银光 
石间流响，清凉清凉 
我喜欢掬水润我脸庞 

竹林，清清秀秀地生长 
老家人称是圆竹 
在每个农家屋子后，都有一个大竹园 
春天时，大人们不准孩子们进竹园 
夏天时，成孩子们，爷爷奶奶们活动场 
我哪个时候，爬竹子，能使竹子弯腰 
从一根竹子，纵身向另一根竹子 
我也曾在竹园里，见大人砍竹子 
伐下的竹根，一定削平，垫上厚厚的土，见不着竹楂 
也见过蔑匠用蔑刀削竹子，编席子，织筐子。 

那时，湾地上住家户，基本上的布局 
房子坐北朝南，呈∪字形 
邻居隔一段距离 
大面积的地方是耕地 

经冬到春，春小麦绿油油的 
这时布谷鸟最为开心 
“阳归啰”的鸣叫声旷野远扬 
此起彼伏空中回响 
我的叔叔用一片青麦苗绕在手指上 
然后包在口中也能吹出鸟儿的音响。 

一切一切的 
都是与孩子的玩心好奇分不开 
这么多年后，故乡变成了玩心的符号， 
几组不闭合呼应诗行 
在时空的变换，愈加神奇，愈加令我神往 

思想抽象 
若广空夜景，繁星闪烁 
故乡直白，忽隐忽现
顶在项上
 

2018年10月27日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