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吃顿饭不行吗,为什么非得要喝“土茅帅”酒?
陈酒(北京)
小时候我很讨厌我爸喝酒,他每次喝得倒是不多,但一大桌子人你来我往推杯换盏的,实在太吵了。我常常皱着眉生硬地拉着我爸的胳膊说:“爸,别喝了!别喝了!”结果最后都被我妈拖走了。
我那时不理解,好好吃顿饭不行吗?为什么非得喝酒。直到多年以后,我偶然回忆了一下,才发现,我统共见我爸哭过两次,全都是在酒桌上。
一次是我13岁时,过年那天,所有亲戚一起吃年夜饭。我的几个姑姑姑父,叔叔婶婶都来了,满满当当坐了一大桌,爷爷奶奶高兴坏了。饭刚吃了一会儿,大家便开始相互敬酒。
我二姑专程从山东赶回来的,端起一杯酒对我爸说:“大哥,我现在走得离家远,这么些年爸妈多亏你照顾了……来,我敬你!”
这一句话似乎将大家的记忆开了闸,他们便开始一边喝酒,一边纷纷诉说往事。
讲我爸当年怎么靠一袋柿子挺过三天,只为了省点钱给自己买管牙膏;讲我大姑为了让弟弟妹妹好好读书,很早就辍学去打工补贴家里;讲我小叔晚上点蜡烛看书,把家里最厚的一床被子烧着了,惹得我奶奶一顿大揍。 几巡酒下来,这些大人们又是哭又是笑,而我爸,这个素来喜欢绷着情绪的人,也在微醺的气氛中,哭的一塌糊涂。
那是我第一次见他哭,后来还有一次,是在他的同学会上。
毕业三十年的同学聚会,大家都是拖家带口来的,虽然有些人多年不见,可是一见面立马就切换到了当初上学时的那种感觉。真的如同作家张五毛说的那样,这个年纪的聚会少了自我炫耀和吹捧,更多的是对彼此生活的关心,以及对曾经青葱岁月共同的追忆。
“老婆孩子没跟来?”
“唉……离了,孩子跟我了,爷爷奶奶带着……”
“有困难和老同学说,咱这么多人呢,都能帮忙,你自己身体要紧啊。”
他们三三俩俩地敬酒,然后或是拍着肩膀,或是握着手聊天,一杯酒端过来端过去,讲了半天话才喝完,落座时眼圈都红红的。这场景如今再回忆起来,很像刘禹锡写过的一句诗,“今日听君歌一曲,暂凭杯酒长精神。”而到了要分开的时候,更像极王维那首《渭城曲》里,喝酒送别的画面:“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
是啊,此情此景,怎能不吟诗一首。
古人今人,虽隔了千年,心境却别无二致。原来,通过喝酒来传递情意,中国这几千年来就没变过。我曾经一直在想,每逢聚会,中国人都要喝酒,他们到底喝的是什么?
后来看到电影《金刚狼》里的一句对白:“你拼命喝酒是为了忘掉过去吗?”“不,我只想重拾回忆。”
除了单纯的工作应酬,我想,这句回答基本涵盖了大多数中国人在饭局上喝酒的初衷。中国人不轻易言爱,那些让自己无法忘怀的过往,无论是父母之于子女的付出,邻里亲朋间的帮衬,还是昔日同窗好友的深情厚谊……我们感怀于心,却鲜少流露。温暖细腻的情话说不出口,反而都融在了一杯杯烈酒里,伴随着每一次举杯潇洒下肚。但对方似乎亦能准确接收到那种不可言说的情感,通过这一杯酒,彼此就能心意相通。想想都是一件特别神奇的事情。
虽然我们相聚在一起,常常是为了庆祝,为了团圆,可若没了酒的助兴,仿佛就差了那么一点儿气氛。
不是为了喝多少,而是一杯杯酒就像那情感的催化剂,把很多故事默默地带了出来。又想起去年我参加自己的同学会时的一个小插曲,男生桌的大橙来我们这桌敬酒,嘻嘻哈哈了一圈,最后停在了一个女生那里。 “喝一杯吧!”
女生犹豫了下,然后起身倒了满满一杯,两个人碰杯一饮而尽。他们是初恋,分分合合闹腾了五六年,还是分开了。
原因我们都不太清楚,但是从这杯酒后,明显看到两个人在席间都自然多了,大概往事也都在这一举杯间,被轻轻放下了。所以,我们喝的哪里是单纯的酒,而是自己五味杂陈的情绪呀。
每一次敬酒,最常听人说的话就是:“啥也不说了,都在酒里了!”小小的一杯酒包含了他们太多的心意,先敬往事,追忆共同度过的峥嵘岁月;再敬当下,只愿年年岁岁皆平安;最后敬未来,若有可能,就向天再借五百年。 你看到的是叮叮当当的碰撞,没看到的是融化在其中的真心和情谊。;
转眼又是一年岁末,免不了又有各种饭局,身体允许的情况下,不妨把藏在心底的柔情通过一杯杯酒传递出去,敬父母,敬亲邻,敬爱人,敬好友,敬那些我们珍视的人,也敬这一年风尘仆仆的自己。古人有云,君子之道,以和为贵;君子好客,成人之美。
在这里,土茅帅秉承这样的君子之礼,已备齐“和美”之酒,只为那些你没来得及说出的话,只为那些你最想举杯致敬的人。
让我们把那些想说的,没说的,想表达的,要表达的,通通一饮而下。
这一次“和美敬意”,新春礼遇互动传递,以最典雅大方的中国敬酒礼,传递土茅帅美酒,戊戌狗年最生动有爱的和美敬意,以及每份敬意背后最温暖的故事。 |